“要知道让整个林家倍感威胁的小疙瘩，消失的好消息，林小姐或许会交代的更多也不一定。”
“反正这本来就是官总计划内的一步棋，辟谣+意外收获，官总大获全胜，一箭数雕！”
迟欢欢忽而笑道，“必须开瓶酒庆祝一下！我去叫姚私助准备最好的酒来。”
她咬牙切齿的强调，“这么高兴的事，必须庆祝一下。”
“闹够了！”
微扬的尾音，怒火肆意。
“官总只是觉得我在闹吗？”
迟欢欢像是满腔的愤懑打进了棉花里。
她厉声反问，“难道我的猜测，都错了吗？”
“官总敢说，没有利用我做饵？”
“官总敢说，我不是您棋局的一颗棋子吗？”
她掷地有声的笃定着。
每一个问题，不像是在问官尧臣，倒像是在问自己。
“就算一切如你所想，那有怎样？”
官尧臣扼住她的手臂，一把将她拉扯到面前。
强迫着她的如水一般的杏眼，直视着他风云暗涌的桃花眸。
“哪一件不是你为了转正心肝情愿去做的！”
官尧臣克制着自己的情绪，冷声嘲讽道，“迟欢欢，我对你是不是太过纵容，才会让你有可以骑在我头上撒野的错觉！”
“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你的老板大呼小叫！”
官尧臣终于忍耐不住，摆出了老板的架势。
这是迟欢欢第一次看到官尧臣情绪起伏如此夸张。
大抵是所有的算计被人戳穿，给他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尴尬和难堪。
掩藏在深处的凉薄，像是澄清湖水骤然被搅浑，泛起一团又一团的黑的浑浊淤色。
墨汁一般，黑透不见底。
“对！您是官总，是宝盈的掌控者，捏着兰城经济命脉的王者。”
她就像荒漠里的仙人球，浑身的芒刺抖擞着叫嚣着，“所有人都该臣服于您，但我不愿。您不是一直想要我滚出宝盈吗？”
她深吸了一口气，涌到舌尖的话还没出口。
姚景芝推门闯了进来，一脸急色。
官尧臣松开她的手臂，撇了一眼姚景芝，不耐烦的问，“什么事不会晚点再回？”
“官总，上汇和别家签约了。”姚景芝落下一记惊雷。
官尧臣一怔，眼底闪过一丝震惊。
姚景芝面露难-色，“顾小姐在楼下，莫小姐也在，顾小姐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顾夫人会瞒着她和别人签约。”
“她说，此前她一点也不知情。”
“她也是看了新闻才知道这件事的。”
姚景芝斟酌着用词，小心翼翼的开口，“昨天刚谈好的条件，如果不是上汇违规操作，那就是我们自己内部出了奸细。”
“他们收购的价格？”
“和我们提出的最终价格一样，但不是买断，而是保留了顾家在上汇百分之十的股份继续参与盈利分红。”
姚景芝说的都是重点。
“已成定局的事，就算顾小姐以死谢罪又能怎样？”
官尧臣冷漠的声线满是凉薄。
合作方如果没有了任何利用价值，他就连绅士都懒得再装。
迟欢欢别开头。
眼前的这一幕，她已经分不清是演戏，还是真的。
她只能望向窗外。
瑰色的晚霞将整个天空染的透红。
斜晖落进眼底，如血一般刺眼。